矗立和伫立怎么区分


途径纹平线,向着明光寺的方向行进。尚未到达明光寺,周围已是一片青山绿水,如诗如画。或许是受到飞花的影响,一时之间竟然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暮春的花还是初夏的雾。

道路虽然宽敞,却曲折蜿蜒,仿佛一条欢快的溪流,流淌出满屏的欢颜。眼前的风景比目的地更加赏心悦目,足以让久居闹市的人感到欣喜。偶尔抬头远望,左边村庄上方,赫然耸立着高耸的悬崖峭壁,它的壮丽让人惊叹,有着太行山的险峻和高远。更有两旁的绿树装点,这突如其来的惊艳让人决定暂时不去明光寺,反而要探索这座山的更多奥秘。

道路左侧,有一处宽敞的农家。我们敲门问路,遇到一位受伤的妇人。尽管她正在家中休养,但依然热情好客,为我们认真指引方向,甚至细心提醒停车的位置可以放在石碾旁。

“如果她身体允许的话,或许还会亲自送我们上山。”问路的人眼中带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无限的风光。

我们主动踏上寻山的旅程,尽管这座山并非名川大山,也没有神仙的存在。上山的小路需要仔细辨认,才能找到前人走过的痕迹。小路分布在“峪”的两边,都可以通行,显然是当地农人日常上山耕种踩出的近道。

春末夏初时节,雨水不均,峪中无水,的石头随处可见,人们可以轻易地在上面行走跳跃。一条上山的“水路”自然形成。水路两侧,各种杂草生机勃勃,如芦苇、艾蒿、不知名的野草以及刚刚发芽的酸枣。它们借着潮湿的土壤努力地绽放自己。

峪,即是山谷的意思。在峪的上方,必然有高山。经过岁月的冲刷,低凹处依地势或窄或宽,形成了天然的流域。上游地势险峻,怪石嶙峋;下游则略显平坦,农人们在此垒了堤坝,坝上存水以备干旱之需。若是盛夏时节,雨水丰沛,水流漫过堤坝直流而下,形成一道道瀑布。自坝上涉水而过,可以观赏水花、聆听水声潺潺,感受别样的风情。

我们没有台阶、栈道、人文增设的路标指示,只有明确的目标驱使着我们不断前行。山路越往上越陡峭,有时甚至需要手脚并用,名副其实的“爬山”。即使偶尔走错路,也只能摸索前行。人生哪能尽如人意,只要稍作努力就能感受到满足。穿越迷雾再次豁然开朗时,相比于越来越接近目标的希望,手臂上的划伤显得微不足道。

我们的目标是那一片盛开的梧桐花所在的地方。在万绿丛中,梧桐花紫色艳丽,分外。在梧桐花下有着怎样的景致呢?

梧桐树旁巨石林立形态各异如打坐的人、开屏的扇子、锋利的刀剑和堆积的石山。几棵粗壮有力的梧桐树生长在这陡峭的地方开出绚烂的花!当风吹过梧桐花落时散落在巨石上再坐在花下的石头上对面山峦绿意盎然尽收眼底顿时心旷神怡。浅浅的树荫带来了清爽的凉意鸟在枝头鸣唱山风轻拂再也无法将暮春的伤感轻轻提起。

虽然路途艰难但行则将至。从梧桐树到山顶有一段距离乱石交错无路可寻但诱惑着行人继续前行至山巅一探究竟。尽管事情困难但只要去做就能成功。我们打点行装冒险一探不愿留下遗憾。在穿越几株洋槐花的香气时一条长长的巨石突然出现中间一汪清水透明清凉。山有多高水有多高名不虚传。撩动这一汪清水清凉之意瞬间消散攀登的辛苦。在险峰处无限风光展现在眼前相对于许多平淡的山顶这个垂直的崖壁以及崖壁上的纹理让人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和生命的顽强。

当我们下至山腰已是晌午时分。循着农人的欢笑声我们找到了一条可通过三轮车的“大路”。路旁的山楂树触手可及正值花期白色的花朵簇簇开放。在山楂树下有一个蓄水池池里青苔依稀可见一只青蛙后腿一蹬水声哗啦一下隐入青苔给人带来一丝惊喜同时也感受到这灵动的小生命是山中跳动的音符谱写出一曲悠扬之歌。 旁边三位农人正在闲聊我们停下来与他们攀谈分享此山的风景巨石滚落的山门两侧的山脊都是话题的一部分 。当问及此山的名字一位身穿迷彩的中年壮汉随口说出“八百里沂蒙”让我们心生敬佩 。原本以为他会回答诸如鸡冠山、塔山等具体的名字但他一句“八百里沂蒙”将这座山的格局瞬间升华我们所踏足的土地以及探访的山脉其实是泰沂山脉的骨骼脉络 。巨石为骨山路为脉流水如同汩汩血液涌动着沂蒙山的身躯生生不息 。这里的人们筑起了八百里沂蒙的魂 。

走过几道弯路后道路逐渐变得平坦 。花椒树上的刺已由的橙黄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