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宝宝带三点水的字寓意好的字
铜雀锁春秋 第二章 高门桥畔识琴心
辰时初至,阳光撒在高门桥畔的蔡府水榭之上。九曲桥边的垂枝梅正盛开,胭脂色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被晨露洇染成了水墨画。丁氏提着蜀锦裙裾,跨过雕花栏干,忽然看见廊下立着一个垂髫,鸦青头发用素绢松松扎着,怀里抱着半卷残简,正对着池中游鱼念念有词。
“阿琰可是在读《诗经》?”丁氏好奇地蹲,看见竹简上写着“关关雎鸠”,墨迹尚新,“‘在河之洲’的‘洲’字,该是三点水旁的。”
抬头,眉间一点朱砂痣衬得眼尾愈发清亮:“夫人所言极是,只是方才见鱼儿聚在石滩,便想着‘洲’字是否像水中陆地?”她指尖划过竹简,“父亲曾说,读书就像观水,随物赋形才能得真意。”
丁氏怔住——这孩子的说话神态,让她想起了十年前在谯县书斋,那个敢指着《礼记》说“男女同席未必不合礼”的自己。正说着,水榭里传来环佩声,蔡夫人扶着朱漆栏杆笑道:“丁家快些进来,葡萄纹锦早就铺开了,我家阿琰缠着要听《胡笳十八拍》。”
水榭摆着一张桐木焦尾琴,琴尾处留有火烧的焦痕。蔡琰蹦蹦跳跳地扑进母亲怀里,发间的梅瓣落在琴弦上:“母亲骗人,昨夜父亲明明说,这琴是从灶火里抢出来的,焦木能辨忠奸呢!”
丁氏抚琴身,忽然听见桥那头传来喧哗。个锦衣仆役抬着朱漆木箱往角门走,箱角铜刻着的双蛇交尾纹是蹇府的标记。蔡夫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眉间微蹙:“原是蹇常侍派人送西域香料,说要借我家藏书阁抄录《汉书》。”
话音刚落,忽有琴音激越而起。蔡琰不知何时爬上琴凳,小手指在弦上,却能辨出《薤露行》的调子:“薤上露,何易晞——”琴尾焦木震得嗡嗡作响,惊起池中锦鲤。
“好个焦尾辨音!”丁氏忍不住喝彩。忽然环儿匆匆跑来,在她耳边低语:“夫人,庖厨的刘婶说,今早收的胡麻饼里片玉碎片,像是蹇府玉珏的残片。”
池面忽然掠过阴影。十余骑黑马踏过九曲桥,马蹄铁碾得梅瓣。为首者腰悬鎏金错银剑,正是蹇硕麾下的西园军司马。他在水榭前甩镫下马,目光扫过丁氏鬓间的青玉簪:“北尉夫人好大雅兴,不知是否见过我家丢失的典籍?寅时三刻,蔡中郎的藏书阁遭了贼。”
巳时至蔡府藏书阁
书架倾倒如落雪,竹简散落一地。曹操握着五色棒踏入门槛,靴底碾碎半片青瓷盏——那是蹇府专用的。丁氏站在窗边,见他衣摆沾着衙役的泥印,显然是从司隶校尉府直奔而来。
“什么?”曹操俯身拾起一片烧焦的帛书残页,上面隐约可见“西园军饷”四字。蔡邕的管家浑身发抖:“回大人,《史记·平准书》和《汉书·食货志》的抄本不见了,还有……还有中郎的奏疏底稿。”
忽然指着丁氏腰间荷包:“方才在角门拾得这东西,里面装着西域安息香——巧了,正是我家送去的香料。”他扯开荷包,红色流苏里滚出半枚玉珏,断口处还沾着血渍,“昨夜子时,有人看见北尉府的马车停在巷口。”
丁氏指尖骤然收紧。她认得这玉珏——正是昨晚环儿说的在庖厨胡麻饼里发现的残片。更要紧的是荷包上的锁子绣纹样是今早她在蔡夫人处新学的葡萄纹。曹操笑着摩挲着焦尾琴的断纹:“赵司马倒是好记性。”他转头望向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