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一个漂亮的女生装校服

食堂里的吊扇转动发出吱吱的声响，林小满手持饭卡排在队伍的最后。在他前面，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女生转过身时，他注意到她校服背后有一团像墨水渍一样的东西，形状犹如一只歪嘴的鸭子。

当时正值高三开学摸底考试的最后一科，监考老师在收卷时，陈雨晴突然将钢笔重重地摔在课桌上。就在墨水瓶倾倒的瞬间，林小满注意到了她颈部后面细小的绒毛都绷紧了。作为年级常年前十的学生，这是陈雨晴三年来首次提前交卷。

"请给我二两米饭。"陈雨晴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经过砂纸打磨。打饭的阿姨多给了她半勺土豆丝，不锈钢餐盘边缘积聚着岁月的油渍。林小满一边数着她马尾辫上掉落的头皮屑，一边注意到当她肩膀上的第八片头皮屑落下时，教导的皮鞋声从食堂门口响起。

"陈雨晴的家长在教务处。"她手中的筷子刺穿了土豆丝里的虫尸。那一团墨水渍似乎瞬间有了生命，随着她的肩胛骨上下起伏仿佛展翅飞翔。

在寻找陈雨晴的过程中，林小满最终在实验楼的背面墙根找到了她。此时正值夕阳西下，玻璃围墙被染成暗红色。陈雨晴的校服口袋里露出一半诊断书，"中度抑郁"的字样被手指得皱巴巴的。"他们都不相信我生病了。"她突然笑了，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上午考数学时咬断的铅笔痕迹。

第二天早自习的时候，陈雨晴的位置空无一人。林小满在她的课桌里找到了一些氟西汀的板，铝箔上的日期恰好截止于昨天。窗台上她精心养护的绿萝突然有两片叶子失去了生机，花盆底下还压着撕碎的作文竞赛奖状——那是她上刚在省里获得的一等奖。

体育课那天，林小满注意到在教务楼的楼顶晾晒着她的校服衬衫和白色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