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工作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突然有一天在周末的早晨醒来,凝视着天花板,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我不愿投入那繁忙的工作之中。”这个念头如同一颗种子,在心中迅速生根发芽,挥之不去。你开始疑惑,这究竟是自己的懒散,还是内心深处某种更深刻的变化在起作用?当心情烦闷时,你拨通了一个远在外地的朋友的电话,正想与他探讨这个问题,他便开口说起自己辞职的决定。你问起缘由,他回答说已经受够了,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丝喘息的空间。看来,这并非你一人的困扰。

你有没有想过,工作这件事,其实是人类历史上的新生事物?几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并没有996工作制,也没有KPI的压力。在采集的时代,人们随着太阳的起落生活,饿了便去打猎,累了便休息。在《人类简史》中提到,农业后,人类才开始被“工作”所束缚。到了工业时期,工厂的嘈杂声将人们彻底变成了“上班族”。有的哲学家将这种现象称为“异化”——人们所从事的工作与其人生的意义并无太大关联,只是资本机器上的一颗螺丝钉。

回望历史长河,李白或许可以被视为一个“不愿工作”的典型代表。这位唐朝的诗仙,年轻时也曾有机会步入,为皇帝提供私人文化顾问的服务。然而不久后,他便无法忍受的条条框框,选择了辞官离去。他写下了“安能摧眉折腰事,使我不得开心颜”的诗句,中年后的他更是游山玩水、饮酒作诗,活成了“不愿工作”的代言人。他的选择似乎告诉我们,对自由的渴望早已深深植根于人性之中。

心理学家们对这种“不愿工作”的情绪早已进行了深入研究。早在70年代,他们便提出了“职业倦怠症”的概念,其典型症状便是人们对工作失去热情,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特别是中年人更容易受到这种情绪的困扰,因为这一阶段的人生就像爬山爬到半山腰——回头看青春已逝,往前看山顶依旧遥不可及。心理学家关于“中年危机”的理论也解释了这种现象。

有一位大学学长,年近四十,身为某私企中层却经常要加班到凌晨。他曾对我说:“我感觉自己在为别人的人生而活。”这听起来是否耳熟?在心理学上,这被称为“内在动机缺失”。年轻时人们或许会为了买房、养家而咬牙坚持,但到了中年当房贷已还了一半孩子也已长大时动力却突然消失殆尽。这时大脑中的多巴胺减少而压力荷尔蒙——皮质醇却增加起来。因此每天早上闹钟一响人们的第一反应不再是“新的一天开始了”而是“又一天过去了”。

就如同吃东西一样当你在享受第一块蛋糕的幸福时第二块尚可接受但到了第五块你就会感到恶心呕吐。上班也是如此在二十多岁时涨点工资升个职你可能会觉得世界都在为你让路但到了中年当加薪的速度赶不上你的消费速度晋升的空间也变得有限时你就会开始质疑工作的意义和价值所在。

过去人们常说“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但如今在996工作制常态化的背景下工资奖金却被KPI算法束缚得死死的。现代经济学家指出资本收益跑赢劳动收益是现代经济的铁律。换句话说即使你累死累活也不如老板炒股炒币赚得多。对于中年人来说看透了这一点自然就不再愿意继续充当“人肉电池”。

从19世纪的伦敦到20世纪的纽约再到如今的北上广深大城市将人们从乡村拽进钢筋水泥的格子间。地理学家大卫·哈维研究过“空间压缩”现象现代社会将时间和空间压缩得越来越紧人们的通勤时间越来越长生活半径被工作束缚在几十公里的范围内。在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中每天通勤三到四小时并不罕见。这不就是地理上的“空间异化”吗?人类本是迁徙动物现在却被困在办公室的格子间里。或许中年人对于工作的抵触正是身体对这种“空间压缩”的抗议。

苏轼也是个对工作产生疑惑的文艺代表。他的仕途坎坷在被贬黄州时他选择了自称“东坡居士”种田、酿酒、写词。他在《前赤壁赋》中感慨人生的渺小与宇宙的浩渺这种豁达是不是与中年人看透职场后的“躺平”哲学有些许相似之处呢?

你是否想过工作可能是一种“集体幻觉”?人类学家大卫·格雷伯在《毫无意义的工作》中指出很多现代工作其实并无太大意义。他估计至少有30%的工作是毫无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