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稔子根泡酒配比多少(吴春红‖感动苏轼!初夏,山稔开始绽放,山丘也在奔跑...)

摘取山稔的野趣与乡愁(散文)
车子驶离高速公路,在半山腰处,我惊喜地发现了一片灿烂的山稔花。紫红与粉红交织,色彩斑驳,为青山增添了一抹别样的生机。
山稔,又称哆尼,学名为桃金娘,是一种灌木,可生长至一、两米高。但在我所见中,大多植株矮小,生长在半山腰、小山丘上,偶尔在路边也能觅得一、两株。它们一丛丛,散乱生长,汇聚成一片。这植物的枝干紧凑,叶片对生,呈椭圆形,叶面微糙。
苏轼曾描述山稔花如芍般,但我更倾向于认为它更像一朵质朴而野性的桃花,比桃花少了一份妩媚,却多了几分质朴和大自然的野趣。如果说桃花是艳丽的女子,那么山稔花便是村野中清纯的少女,充满了青涩和自然的魅力。
山稔花初绽时呈粉色,随着生长,颜色逐渐转为紫红色。在同一植株上,常能看到两种不同颜色的花朵。五片花瓣平展而开,花瓣质感朴实,花蕊则显得热闹而独特。花蕊细长,与花瓣同色,蕊尖却是耀眼的,阳光下犹如金子般灿烂,彰显着一种华丽的美。
尽管每一朵花看似不起眼,但当它们成片生长时,却展现出了极其张扬的生命力。一绽放,便是漫山遍野的绚烂。
曾读苏轼的《海漆录》,文中提及他在被贬至海南时,沿途所见的山稔从开花到结果的过程。他尝后描述其声音“瑟瑟有声”。我想,苏轼在人生低谷时期,依然能品味生活的美好,展现出了他豁达不羁的性格和对生活的热爱。他对生活的态度,从品味山稔中便可窥见一斑。
我品味山稔,则感受到的是清甜。这清甜,勾起了我对童年时光的回忆。那时的快乐与美好,虽不厚实耀眼,却在朴实无尽的欢乐。
初夏时节,满山的山稔开始绽放,花期从初夏一直延续到秋天。枝头上不仅开着花,还结着果。农历七月,果子成熟。小时候,我们常等着七月初七的到来,那时山稔和龙眼都成熟了。我们看着果子从青色逐渐变黄、变红、变紫,直至黑亮。这时,果子最好吃。指头大小的果子,形状像一个大肚的酒杯,顶端戴着一顶花边小帽,像极了柿子的蒂。
小时候吃山稔,总是小心翼翼撕掉顶部的小帽子,再挤出中间的白色果芯才放心食用。果肉中的白色果芯,仿佛养着一条小虫子,让人吃着总是不放心。至今我吃山稔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果实的籽很多,嚼着口感清甜微脆。这便是苏子所说的“瑟瑟有声”的口感。
回忆起儿时,我们常在校园后的小山丘上玩耍。那小山丘绿草如茵,高大的树木、大小不一的石头和众多的山稔都让我们流连忘返。我们熟悉山稔的习性,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成熟的果子。有时等不及它们变成黑紫色,我们就会摘下来吃。果子多的时候,我们会把它们放在口袋里、用衣角兜着、用帽子装着。我们玩得兴起时,常常忘记衣袋里的果子,一坐一躺,果肉被压碎,染得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暗紫色。这时,旁边的小伙伴会哈哈大笑,我们自己也会跟着笑,一点也不觉得难堪。
